【暮曦怀澄·初四·5：00】娘子～啊哈～
老福特的定时发送抽了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啊，我的天啊【崩溃】拿什么拯救我。。。
请忽略标题的沙雕哈哈哈哈
原著背景下的曦澄二人，大概观音庙后几年吧。其实就是两个直男莫名暧昧了很久，最后终于在一起的故事(*°∀°)=3
我不管，大过年的，我就是要无脑甜，谁也不能阻止我！
人物可能会有OOC ，小可爱们注意避雷，请忽略我的沙雕就OK。。。
还有，格桑梅朵那个是我瞎几把扯的，千万别信，千万别信，千万别信哈哈哈哈
江澄没有想到会在夜猎的时候碰上蓝曦臣，还是，如此尴尬的时刻……
江澄试着晃动脑袋辨别蓝曦臣的位置，可萧音泠泠，妖兽嘶吼，林中草木被惊得飒飒作响 。
竟让他一时难以准确地判断出蓝曦臣在哪里。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，想来如果是蓝曦臣的话，应该没有问题 自己还是别去给别人添麻烦了。
想通后的江澄双手抱臂，好以整暇地倚在树上。心中竟有些无奈。
那妖兽本已是强弩之末，最后却在紫电取魂临际，忽地放出一团来路不明的瘴气，江澄一时大意，被瘴气正面迷住了眼睛。
天旋地转一段时间后，江澄发觉他的五感竟在逐渐消散，看东西登时像是失了焦般模糊不清。
修仙之人五感本就比常人灵敏，况且也格外注重。江澄心下一惊，当即运起金丹，感到灵力还在血液中温热地流淌，这才稍安心绪，想来也不过是一时片刻便可重新恢复。
好在那妖兽拼死的最后一击单纯为了逃跑，谁料扭身正准备提脚开溜时，半路上杀出个蓝曦臣。
妖兽：妖生无望……
四周安静下来，江澄隐约闻到缕缕清淡的兰香，像是从很远很高的地方传来的旷邈歌声。
纵使知道那妖兽最后也不过垂死挣扎，可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，能在短时间如此快速地解决干净，其修为功力可见一斑。
当江澄还在感慨修真界第一当真真不愧是第一时，蓝曦臣已行至跟前。
蓝曦臣走近江澄，看着眼前人失神的杏目转向另一边，满脸认真地开口：
“蓝宗主，此番多谢了。”
蓝曦臣看着江澄忍住想笑的冲动，在原地踌躇了几下，还是上前将江澄的肩膀板正，面相自己：
“江宗主，我在这儿。”
江澄一时语塞，找不到辩解词语的江大宗主只好干瞪着眼睛，竭力看着视线内一抹显眼的白色，像誓要把他看穿。
蓝曦臣见江澄脸色风云变幻莫测，眉角隐有抽搐之意。
忙上前一步，道了声“失礼。”
便搭上江澄的脉搏，关切道：
“江宗主可是哪里不适？”
江澄心里本就憋屈着，蓝曦臣抓住他手腕时就想施力甩掉。
奈何蓝家人力气大得吓人，蓝曦臣柔和的语调在幽静的山谷中回响，辗转，缠绵。
扣在脉搏上的手指温煦小心，这突如其来的，多年未曾感受到的，那种小心翼翼把自己捧在手心里，生怕摔着的温柔和关心，让他竟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“阿姐”这个称呼突兀地袭上心头。
江澄晃了晃头，任由蓝曦臣握着自己的手腕，低头闷闷地开口：
“无事，就是方才那妖兽喷出一团瘴气，似是暂时封住了五感，不多时即可自动恢复。不劳蓝大宗主费心。”
蓝曦臣听着江澄最后一句明显赌气的孩子气的话语失笑，见江澄神色自然，自己刚才把的卖相也正常无虞，暗自送了口气。
只是盯着手中的格桑花若有所思。
格桑花应地处北边高原地区，那里每逢格桑梅朵的花季，便可见大片的花朵在高山上伸展身姿，挺拔俊秀。
蓝曦臣在蓝家的藏书中读到过这种花，因花期特殊，生长环境恶劣鲜有，只有北边的高原区才能培育。
况且，高山上的花，能否看到与能否采摘到从来都是两码子事。
因着物以稀方贵的准则，这中原原地区若出现格桑花 ，更是千金难买的势头了。
但是……
蓝曦臣捏着手上这株格桑,握着花茎无意识地转了一圈:这格桑花西此珍贵难觅，又怎会出现在中原区段的云山?
还是，以那已死的妖兽内丹所结?
格桑花柔嫩的花瓣随着蓝曦臣的动作震颤了几下，清早的晨露顺着光洁的瓣蕊滴入掌心。
蓝曦臣仔细打量了那花几眼，又严肃地端详了江澄片刻。
最终，终将灵力沿根茎运进格桑花内，霎时香远益清。蓝曦臣捧着格桑梅朵，甚至是虔诚地将那株不寻字的格桑插入江澄的发冠内。
江大宗主还搁在那儿别扭着，只觉蓝曦臣突然靠近，还未来得及张口出声制止，就隐约感觉自己发间似是重了点。
抬手就要摸，又被蓝曦臣死死抓住。只见一向担荡明快光风雾月的蓝大宗主一本正经：
“江宗主莫动，此乃我姑苏蓝氏有定神清明功效的玉簪，与你江家银铃效用类似，可助江宗主尽快恢复五感，以报江条主 一同斩妖之恩。”
江澄内心汹涌澎湃，慌得一批，却见面上一副风平浪静 岁月静好。
他状似冷漠流疏离地点了下头,继而朝着与蓝曦臣相反的方向表情郑重:
“如此，便多谢了，他日我云梦江氏定当回还此簪。”
蓝曦臣这次没有纠结正江澄的方向，只是抬手对格桑梅朵施了个隐术诀，随即走到江澄面前，微笑着等待江澄逐渐恢复。
果不其然，片刻后，江澄的双眼渐凝神色,杏眸再次如往常般带看三分傲骨矜持，张扬不屑。
山间有清爽的风，浅离的薄雾透着冬日清晨的细碎暖光，不多不少，正好映在江澄眼里，杏目光华流转,眼底是一片山川江河，开阔胸襟。
蓝曦臣愣在了原地：
糟了,是心肌梗塞的感觉（？？？）
江澄眼睛重抬清明后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蓝曦臣那灿烂得有些过分，甚生是傻气的笑客（？）说不震惊肯定是假的，可看着那皎皎皓月，温润清雅的修真界第一的脸庞，除了过于真实（。。。）的笑容外，依然是足以让女修脸红心动的完美容颜。
所以，江澄再次将脸扭向另一边：
“若无事的话，蓝宗主，江某先告辞了。此次姑苏蓝氏的相助，云梦江氏定当铭记。”
说完话，僵硬地转身离去。
蓝曦臣看着眼前人匆忙离去的背影，公事化语言的淡漠被耳尖的点点粉红出卖。蓝曦臣无奈地笑了笑，
“任重而道远啊。”
江澄走了几步，停下，朝前疾行几步，停下，又迈了一步，终于停下，转身面向蓝曦臣。
忍了一会儿，还是开口，语气带点恼羞成怒的味道：
“蓝宗主 不知您一直跟着江某是做什么？”
原本江澄不打算问的，可蓝曦臣总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开始江澄觉得说不定蓝曦臣只是跟自己顺道呢,，不然也不会突然出现在云梦地界的云山。
但他越走越直觉奇怪，心底有个隐秘的声音悄悄说：
“是呢，是呢，人家蓝曦臣就是跟你看呢～”
另一个声者立马站起来反驳：
“你少瞎掺和，人蓝曦臣只是顺路好吗，顺路！别自作多情了！”
两个声音此起彼伏，一个赛一个倔强，江澄烦不胜烦,干脆抵着尴尬，扭头直接问蓝曦臣。
蓝曦臣站在江澄几步开外的后方,江澄转身问话时，他正巧停在了一株梅树下。
那路边的朱砂梅长势极好，枝丫随意放肆地伸展，鲜红的花瓣是满眼灰白处唯一的抹亮色。
树影倒映在一旁的小池内，积水空明，
“疏影横斜水清浅，暗香浮动月黄昏。”
蓝曦臣一袭白衣，凉风过境,衣快翻飞。
端得是一副爽朗清举，君马行不格的模样。江澄走近他，盯着他深赭色的眼瞳瞅了半响，久到江澄认为就差句:
“你瞅我干 啥？”
他江澄再回一句
“我瞅你咋地?（突然偏向奇怪的地方）
偏偏蓝曦臣他也睁着一双眼睛使劲儿瞅着江澄 ，江澄见那瞳孔深邃，加上蓝曦臣一脸人畜无害，纯良无辜，他只党要是再这么瞅下去，怕不是会被人误解为我对良家男有什么不轨企图。
不行，这样得凉。
就在江澄撤回视线的时候 ，蓝曦臣笑着上前再次搭住江澄的手腕：
“方才江宗主走得急，在下还未来得及确认江宗主是否恢复完全，冒味前来，实属是在下考虑不周，有失礼数，望江宗主海涵。”
江澄听蓝曦臣拽出一堆听得牙酸的官方语言，忍不住挥手打断了他:
“我没事了，就是耳朵似乎还不太好使，不过没什么大碍，现在蓝宗主如道了，可以别再跟着我了吗？”
别再跟着他是假话，老实说, 江澄问蓝曦臣时还是有点小紧张的，害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，搞得自己跟自作多情似的。
而现在，“可不可以别再跟着我了”的问句背后，也不难听出小心翼翼和希冀盼望，江澄心里偷偷鄙视了一把自己没出息。
“耳朵不太好。”倒是真话，因为江澄发现蓝曦臣好几次张嘴像是在说什么，但他听不见，凑近点也还是一耳模糊，暗自寻思着，恐怕是疗效还未完全起作用。
这厢蓝曦臣张了张嘴，欲言又止了好几次，又恢复坦然神色，满脸正直地说：
“江宗主此言差矣，在下此次行至云山，乃是为姑苏蓝氏采购新年用品，定要仔细挑选，万不可随意归去。”
江澄狐疑地瞧着蓝曦臣，心道，你采购东西不去彩衣镇，跑来云山做什么，而且云山方才就过了。
你们蓝家什么时候这么缺人了，采购个新年用品还用得着你这个宗主亲自过问？
按捺住隐有些欢呼雀跃的心脏，江澄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惊天的巨大白眼。
蓝曦臣继续大义凛然，被瞧着也不见慌乱无措，抹额规整，连发丝儿都不带一根乱的。
那好吧，就暂且信你这一回。
见江澄没有露出厌烦的神色，反而有点小开心（？）
蓝曦臣壮着胆子更进一步，话说他也没什么不敢的，人家手到现在还被他握在手心里。
蓝曦臣试探着问：
“那，那江宗主也需要买些年货吗？”
江澄顿了一下，原本明亮的杏眸黯淡了几分，像是落叶飘入深井，牵动不起丝毫波澜。
“不用了，反正莲花坞过年也没什么人，子弟门生大多数都回家了。”
起涩的声音听得蓝曦臣心里直抽得疼。
他没有办法想象，在那些十几年的日子里，当每家每户门前都挂满灯笼，屋内红烛高燃，江澄看着满院衰败枯萎的荷花。
是怎么样的心境？他又会做什么呢？在万家团圆的时刻。
蓝曦臣想象不到，也不敢想，说不清的苦涩萦绕在心头。
那是江澄啊，是他的江澄，他的晚吟啊，蓝曦臣你怎么能让晚吟一个人过了那么久呢？
蓝曦臣你以前为什么就不能更勇敢些呢？
蓝曦臣你应该走过去抱抱晚吟啊，告诉他，
“从此以后，山高水远，都有我与你同舟同路。”
蓝曦臣下意识地攥紧江澄的手，下一句话简直脱口而出：
“那，那江宗主可否同在下一起？我对云梦不如江宗主熟悉。”
端方雅正的蓝家人一天竟在他面前两次结巴，江澄有些好笑地挑起眉毛。
本想再次公事化拒绝的话语在看到蓝曦臣亮晶晶的眼睛时，在喉咙里来回打转了几圈，到了嘴边终究是成了声淡淡的
“嗯。”
江澄必须得承认，蓝曦臣的眼睛里确实有星星，还是可以盛满整个银河的那种。
蓝曦臣听到江澄同意，又露出了灿烂得有些过分，傻气得过于真实的笑容。
“太好了，那我们走吧，晚吟。”
“哦，好的。”江澄跟着蓝曦臣走了几步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不对，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？”
江大宗主不可置信，蓝大宗主理所当然：
“晚吟啊，我说的不对吗？”
表字的称呼太过熟稔地被蓝曦臣道出，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唤江澄的。
在每个杏花疏影里，在每次午夜梦回，遇见碎了一地的清冷月光时，就这样唤他唤了十几年。
“算了。”江澄想，他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，表字而已，老子又不什么大姑娘。
可后来江大宗主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小后悔的，（喂，我没有，我明明是很后悔）
“晚吟，你看这个枣儿怎么样？”
嗯，我觉得不行。
“晚吟，不如买些新的布料回去吧，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看？”
你们蓝家大过年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，能让我说哪种颜色好看？
“晚吟，晚吟，我想起来了，不如我们买点烟火回去吧。”
你们云深不知处不是禁止喧哗么？
“晚吟，晚吟，你看！天上有人在飞！”
什么玩意儿？天上没东西啊。
正当江澄抬头寻找那莫须有的“飞人”时，口中被猝不及防塞进一团个软软糯糯的东西，皱眉正欲开口，却感到舌尖漫起丝丝甜意。
那是云梦盛夏的荷塘，接天莲叶，一望无际，是清晨被扰的河珠在心里泛开涟漪，莲香阵阵。
是，莲花酥啊……
江澄腮帮微鼓，蓝曦臣满心欢喜，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江澄鼓起的脸颊。
对方猛然睁大的眼睛和还在咀嚼的动作，人蓝曦臣不由自主地想到云深不知处草地上满地跑的白团子，他拿杏子糕喂它们时，也是这样的神态。
蓝曦臣弯弯眼角，双手拢在袖中，等着江澄吃完。
江澄嚼着莲花酥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：
这种莫名陪自家媳妇出来打年货的既视感是是什么玩意儿？！
想着，还瞥了瞥眼神大量蓝曦臣。端庄貌美，温柔聪慧，说不定还有勤俭持家的技能，确实是个难得的，完美的，主母人选。
“等等！我在想什么啊！”
脑补到天际的江澄及时悬崖勒马，咽下最后一口莲花酥，立即抓起蓝曦臣，将对方拽进就近的茶楼。
店小二见到两位俊俏的公子迈入店内，本想热情地招呼，顺便一睹仙人之资。
可仙人终归是仙人，一阵风过就已行至楼上，小二只来得及听到尚还清晰的“麻烦上一盏茶……”
“茶”字的余音被风声拖得老远。看来仙人之资不是我等凡人可觊觎的。
拉着蓝曦臣入座，江澄暗自庆幸附近有间茶楼，这街不能再逛下去了，不然得凉。
蓝曦臣张望四周，楼内装饰简约干净，临近黄昏却到处透着窗明几净的味道。
二楼的雅座清净宽敞，大部分人都在一楼聚精会神地听一个说书先生讲故事。
说是“先生”其实并不准确，说书人操着云山爽脆的乡音，声色清甜明朗，分明是个女子嘛。
只见说书先生眉飞色舞，站在台上侃侃而谈。
“却说今日这妖兽着实难缠，咱云梦的江大宗主与其大战八百回合才堪堪占上风，就在江宗主准备一击毙命时！”
她突然停下，台下众人皆跟着倒抽凉气。
“那妖兽突然释放毒气，江宗主一时不察，被毒气祸了眼睛，眼前顿时漆黑一片，可妖兽还并未被制服呐！”
有人已经急急地发问：
“这怎么办啊，江宗主看不见了，那岂不是很危险？！”
说书先生展开纸扇，掩面轻笑：
“诶~别着急嘛，咱宗主什么人呐，吉人自有天相 。危急关头，生死一瞬间！山间响起低沉的萧音，妖兽立刻停滞不前，兰香拂过，霎时间，天地为之变色！”
众人长吁一口气，看来是有高人前来相救了。有人激动地站起来：
“是泽芜君对不对？！肯定是泽芜君，他来救江宗主啦！”
此话一出，马上有人连声附和，人群纷纷点头，表示同意此观点。
“我就知道肯定是泽芜君，萧音嘛，还有那高超的修为，没跑了，就是他！”
“是啊，是啊，泽芜君定然不会不管江宗主的。”
“没错！这种随时赶来的守护，真真是让人安全感满满！江宗主想不心动都难呐！”
蓝曦臣眼看着对话逐渐偏离轨道，只是笑而不语，甚至有点小得意？
他抬眼观察江澄，对方摆弄着茶盏，沏的茶已经凉透了，却未曾喝过一口，刘海低垂着，遮住了大半张脸，脸色晦暗不明。
江澄不是没有听到说书人添油加醋，夸张不已的说法，什么“眼前一片漆黑……”
老子又不是瞎子……
他也啧啧称奇，这上午才发生的事，下午就被传开了，可见人民的力量有多强大。
可称奇归称奇，这莫名将他与蓝曦臣凑成一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？！
貌似大家还挺喜闻乐见的？！
他承认是对蓝曦臣有好感。
款款温柔，和煦清雅，一种颜色，两端风姿。
带笑三分的舒适，总让人忽略他也曾在射日之征上杀伐果决，统率三军，是站在修真界巅峰的男人。
纵使后来观音庙狼狈又无力，可在世人猜测他将成为第二个青蘅君时，蓝曦臣打开了寒室的门。
青年意气风发，像大雨洗涤后的午后，阳光明媚。后来蓝家陆续主持过几场清谈会，蓝曦臣站立如松，言语间不难看出青年的雄心抱负。
为生立心，立命，为圣继绝学，开太平。
他是一宗之主，眼界必定高远舒朗于常人。
所以，江澄绞了绞拇指，是欣赏吧。
那么，喜欢呢？我是喜欢蓝曦臣的吗？如果我是，那蓝曦臣是何想法？是不是我一厢情愿，向来自命清高？
当江澄这里拐了好几遍山路十八弯时，说书先生已经进行到了结尾部分。
“都说讲故事的人不宜自带感情，可我偏要带。千山暮雪，只影向谁去的结局我才不要，咱宗主当然要幸福啊。”
惆怅地点点头，众人也在慨叹中渐渐散去。
江澄却放下杯盏，起身，倚靠在一旁的廊柱上，细眉微扬：
“蓝曦臣，你想看烟花吗？”
蓝曦臣定定看着眼前骄傲恣意的少年，莞尔道：
“晚吟盛情相邀，曦臣怎能推辞？”
江澄轻笑一声，眼中散落烛光：
“那走吧。”
二人御剑来到一处空地，旁是处水湾，新年人们放的许愿灯顺着河流漂至此处，点点渔火闪烁。
那些，就是在最艰难，最黑暗的岁月里仍旧闪闪发光的希望啊，是长夜星光，银河万代。
蓝曦臣即兴买的花花绿绿的烟火被一一点燃，巨大的轰鸣声中，江澄想：
还好现在放完了，若是在云深干这挡子事，蓝老先生怕不是得上天……
蓝曦臣扭头，深深看了眼江澄，十分认真道：
“晚吟，不如我们御剑到天上看吧，那样说不定更清楚，更漂亮。”
得了，这不是蓝老先生要上天，是我要上天了……
话虽这么说，江澄还是召出三毒，与朔月齐齐飞身上天，并排悬停空中。
脚下是万家灯火，面前是斑斓的景象，独属于人间的烟火儿气不由分说地扑面而来。
蓝曦臣：“真好看。”
江澄扬起嘴角：“蓝大宗主莫不是三岁孩子，何况这烟花再好看，也不过是一瞬罢了。”
蓝曦臣望进江澄眼中映刻的璀璨，声调缓慢低沉，却在这爆竹声中意外地清晰可闻：
“我知道，可它们映在你眼里时，就已成永恒。”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………………
蓝曦臣说完话，紧张到手心冒汗，他只觉额前抹额都似是被汗水浸湿，暗自懊恼自己方才是否太过唐突。
他希望江澄有一天会放下甲胄接受自己，如果不能，那也没关系。
来日方长，他愿意等待那一天。像翻山越岭多年，终于在特定的时间，合适的地点，见到漫山的格桑梅朵。
江澄庆幸烟火的光影掩盖住了自己红透的脸颊，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是什么玩意儿，这事都不打预警的吗？
蓝曦臣，你完了！
江澄靠近蓝曦臣，揪住他的衣领朝自己这边一拽，蓝曦臣跟着踉跄了几下，刚稳住身形，就见到江澄放大几倍的俊脸，二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，兰香和莲香阵阵飘零。
太近了，近到蓝曦臣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错乱。
只听江澄问：
“蓝曦臣，你，是不是，喜欢，我？”
蓝曦臣僵硬了一瞬，开口“晚吟”二字还未说完就被江澄打断。
“你别说话，你先听我说。我这辈子可能也只说这一遍了，所以不管你怎么想，都给我听好了。”
蓝曦臣点头。
“蓝涣，我江晚吟喜欢你，心悦你。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，但我清楚我自己的内心。所以，蓝涣，请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。”
蓝曦臣还在慢慢消化江澄方才的话，冷不丁又被扔下个重磅炸弹，炸得他七魂六魄散乱又归位，好半天当机的大脑才重新连接。
风光霁月的蓝大宗主，今天的第三次结巴：
“晚，晚，晚吟，你是说真的？”
江澄挑眉没有回答，只似笑非笑地回望他。
蓝曦臣反扣住江澄拎着他领子的手，硬生生将人带到朔月上，飞身下地，径直走向几步远的摊贩，买了盏许愿灯。
江澄凌风而立在他身后，看着堂堂蓝大宗主高兴得像个孩子，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，牵动了右脸颊处浅浅的酒窝。
蓝曦臣买好许愿灯，回头寻江澄时，江澄乖巧地站在朔月停下的地方。
长街上人声鼎沸，周遭的灯光细碎地落在他肩上，一片阑珊。
一如昔年云深初遇。少年飒爽英姿，广玉兰下飘扬起的紫色衣摆，似竹搬挺立高洁的身影。
那是蓝曦臣多年来的梦境，引领他走出窠臼，在那些漫长又无声的岁月里。
蓝曦臣心中一动，提步向江澄的方向走去。
这一次，他绝不会再让晚吟一个人无论何时，无论在哪里抑或做什么，他就是知道。
蓝曦臣一定是为江澄而来，而江澄也定会为蓝曦臣等待。
江澄见视线内的白色身影由远及近，旋即自己被揽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足以抵抗任何风雪。
蓝曦臣紧紧抱着他，一遍一遍重复他的名字。
“晚吟，晚吟，晚吟，晚吟，晚吟……”
像是要融进全身的骨血里，他每唤一声，江澄就应一声，两个人也不嫌烦。
总之，岁月漫长，然而值得等待。
北风萧瑟，许愿灯内藏不住的纸条轻轻飘落。江澄忽然想起了什么，趴在蓝曦臣肩上，侧头小声说：
“蓝涣，你刚刚在灯里写了什么啊？”
蓝曦臣笑而不语，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。
“秘密。”
“我愿年年有此时，岁岁有今朝。”
小番外
却说那日江宗主与蓝宗主吟赏烟霞归后，二人竟双双耳背了！
所以，咱最近可以听到类似以下对话
“晚吟！”
“什么？蓝曦臣你说啥？”
“晚吟！晚吟！晚吟！你看着我！你怎么不听我说话！！！”【抓住江澄疯狂摇晃】
“你干什么啊！我不听我不听不听！！！”【捂住耳朵】
莫名琼瑶哈哈哈哈，不要在意(´-ω-`)
祝大家新年快乐惹！爱你们！ヽ(*´з｀*)ﾉ
